在上周六举行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股东大会上,巴菲特明确指出,伯克希尔不会对“毫无价值”的货币进行投资,也不会基于季度或年度的盈利情况来管理货币风险。他强调,美国目前的财政赤字是不可持续的。

面对关于美元贬值和货币风险的问题,巴菲特回应称,他的公司不会投资于“毫无价值”的货币。他强调:“我们不想持有任何我们认为会贬值的货币。”

当谈及货币问题和伯克希尔可能采取的对冲措施时,巴菲特表达了对各国政府倾向于做出导致本币贬值决策的担忧。

巴菲特强调,不会基于季度或年度盈利情况来管理货币风险。他指出,在货币价值体系中,建立有效的制衡机制是非常困难的。此外,巴菲特表示:

“在美国,财政政策才是我真正害怕的事情,因为它的制定方式和激励机制,都会驱使人们去做许多可能导致货币出现问题的事情。但这并不仅限于美国,全世界都是如此。”

“货币的价值是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,而我们没有任何特别好的机制可以战胜这个问题。”

“所有的动因都在推动一些可能会、也确实会在货币问题上引发麻烦的行为。但这并不仅限于美国,全球很多地方都是如此。在某些地方,这种情况经常会失控。”

“这一切的根本在于拥有一种不会被贬值的货币。如果一个社会的稳定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:所有信任政府的人都被坑了,而那些设法从中牟利的人变得富有或更加富有——我认为你不会希望生活在这样的社会中。”

巴菲特这番言论也呼应了他在伯克希尔年度报告中的表述:

“如果财政上的愚行占了上风,纸币的价值可能会瞬间蒸发。在某些国家,这种鲁莽的做法已经成了习惯,而在我们国家并不长的历史中,美国也曾接近这样的边缘。固定利率债券在货币大幅贬值面前,毫无保护作用。”

巴菲特在谈到已故副董事长查理·芒格时说:“查理一直认为,如果他必须在股票之外选择一个投资领域,他觉得自己可以在外汇市场上赚很多钱。”

巴菲特表示:“我们曾经尝试过一次。不能说我们不会再做,但可能性不大。除非美国发生某些情况,让我们有意愿持有大量其他国家的货币。”

当被问到如何看待马斯克领导的政府效率部(DOGE)、对美国长远是利是弊时,巴菲特当即吐槽“这个问题很难回答”。他表示,政府的官僚系统一直是个令人困惑的事情。在资本主义市场中,很多官僚性的结构会“传染”,低效率可能蔓延到其他领域。

其实很多体系是有更好的管理方式的,就连伯克希尔内部也有需要精简和提高效率的空间。

但政府就是政府。它没有一个真正监管它的“上级”,这让人对未来的治理和财政状况感到不安。尤其是当选上的人说一套、做一套的时候,真的会让人担心。

巴菲特认为,政治人物如果有钱但没有信用,那就是非常负面的信号。在财政政策方面,美国长期以来没有真正解决财政赤字的问题,这从来都不是一个被彻底解决的议题。

而就美国而言,我们的财政赤字已经不是可持续的模式了。两年也好,二十年也罢,我们不能永远依赖这种不可持续的机制。

有些时候你知道某件事不能持久,但你又不知道该怎么停止它——最后只能摊手放弃。

想当年是保罗·沃尔克让美国避免了最糟的通胀崩溃。而如今,美国的通胀问题已经很严重,而且我们也经历过这类政策带来的后果。

巴菲特表示,他自己不愿去承担负责修复财政系统、平衡收支的角色,但那却是一个必须有人去做的工作。只不过现在看来,国会并没有真正着手处理这个问题。

我们是一个伟大的国家,拥有全球最多的创新人才,但我们也确实存在很多结构性问题。如果有地方出问题了,这些问题不会立刻爆发,但它们一定会慢慢发酵。治理中当然也有激励和制衡机制。就像在公司里一样,哪怕是最成功的公司也不可能没有问题。